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乐秀窝 > 其他 > 闺中绣 > 第 120 章

闺中绣 第 120 章

作者:希昀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06-29 22:14:56 来源:882

浪潮一阵又一阵滚过胸口,鼻尖仿佛被水充滞,窒息的感觉漫过天灵盖,他被迫撑着双掌往后挪,鼻息冲破藩篱从水浪中解脱出来,额尖的汗大颗大颗往外冒,王书淮剧烈地喘着气,下意识睁开眼。

屋子里黑漆漆的,窗外的天际透进来一丝微弱的晨光,仿佛将将破晓,有雀鸟啾鸣打破晨间的寂静。

王书淮茫然看着窗口,好半晌没反应过来。

他不是死了吗?

屋内的轮廓在一片朦胧的雾色渐渐清晰。

谢云初给他绣的那架玲珑百转九扇屏风不见了,墙壁上她布置的各色书画也杳然无踪,只一张塌,一张几,几张小凳,并角落里两开的八宝镶嵌黄梨木竖柜。

像是成婚前的布置。

王书淮迟迟坐在塌上没动。

吞象牙的剧痛犹在心尖萦绕,腹部灼热的痛感还没有消失,他该是死了的,如今怎么成了游魂,回到过去的屋子?

正混沌之际,门口光影一晃,走进来一人。

来人一张国子型的白净嫩脸,一身青色仆人长衫,手里拧着一银镀金描金茶壶,将之往高几一搁,先给他斟了一杯温茶,随后笑眯眯蹲下来给他穿鞋,

“二爷,时辰不早了,您坐在这发什么愣?您这刚进翰林院,可不能误了点卯。”

王书淮脑子懵了一下,狐疑地盯着明贵,明贵给他穿好鞋,恰恰抬头看了他一眼,王书淮看清他的模样,是一张无比年轻的脸,下颚干干净净连胡子都没有....不对,明贵明明已留了黑深的胡子,偶尔端着老管家的派头捋着胡须教训下人....

又听到他嘴里说着翰林院。

王书淮脸色变得古怪了,暗暗掐了自己一把,痛感十分明显,这意味着他还活着,

再环视周遭景象,王书淮脑海冒出稀奇的念头。

到底是内阁首辅,他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只擒着茶盏喝了一口,问明贵,

“今日是什么日子?”

“三月十七,爷怎么连这个都忘了。”

明贵也随口回了一句,等着他起身好给他整理被褥。

王书淮捏着茶盏缓慢站起,修长挺拔立在几边,给明贵让开位置。

明贵立即弯腰去理床榻,嘴里唠唠叨叨,

“刘大人要的那本书,小的已寻了来,搁在外头桌案上,爷记得带去,还有额外准备的碎银子也一并装在香囊里,您记得搁在袖口里,这刚进翰林院,衙门里小官小吏少不得要打发些,您可千万别端着....”

王书淮默默听了一会儿,已经从这些信息中里断出是何年何月。

心里首先是遗憾,遗憾现在云初还不在身边,更多的是庆幸,庆幸她还没嫁过来,那么一切还来得及。

三月十七....前世仿佛是这一日长公主将云初许给他为妻,也就是说今日他就可以见到她了,一时心咚咚直跳,就连掌中未喝完的茶水也在晃,王书淮暗自屏息,平复

纷乱的心跳,将茶盏搁下,先一步去了浴室。

明贵收拾完床榻,又出去准备早膳,等了半晌也不见王书淮出来,于是立在屏风处往里问了一句,

“二爷,还没好吗?”

天色已大亮,平日这个时辰王书淮早已出了门。

内室还是没有动静,明贵不放心进去瞥了一眼,却见那一贯冷静自持的主子,此刻正在衣柜前试衣裳,试了一件不满意,又接着试。

明贵懵了一瞬,以为自己看花了。

王书淮在衣柜里挑了半晌,不是湛色的便是玄色的,就没有一件显年轻的衣裳,后来总算从上头柜子里寻来一件天青色的袍子给换上,王书淮勉强满意,心不在焉吃了点早膳便出了门。

王书淮并未急着入宫,而是纵马至府外巷子处,先招来齐伟。

齐伟是自幼跟随他的护卫,冷杉是后来国公爷给的,此时的王书淮身边只齐伟一个心腹。

他招来齐伟先吩咐了一件事,

“国子监祭酒谢家府上有一位陆姨娘,其女名云秀,府上还有个唤秋绥的丫鬟,你想个法子把这三人给我无声无息弄死。”

重生第一件事,先解决这对恶毒母女,不能再叫她们蛊惑云初。

齐伟满脸惊愕地看着王书淮,这还是王书淮第一次叫他杀人,且杀得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王书淮却没有半分解释,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甚至称得上寡淡。

齐伟暗忖王书淮素来极有主意,也不是草菅人命之人,兴许有重要缘故,不敢多问,只领命道,“属下这就去办。”

王书淮骑着马漫无目的往皇宫去,

明贵跟在一旁焦急得要哭,

“爷,已经点卯了。”

王书淮心里还在盘算前世的事,前世这一日午后风雨大作,长公主召他进宫,没多久雨停下,他跟谢云初在御花园见了一面,婚事定下来。

朝堂那点事现在对于他来说是门儿清,他想要什么唾手可得,已不必去费心思,眼下第一要务是把人娶进门。

先吩咐明贵去翰林院告假,随后让他等在东华门,预备着长公主传讯,而他自个儿呢,则在东华门外灯市一家酒楼喝茶,

酒楼掌柜认出他是当朝状元郎,选了一间上好的雅室招待他。

王书淮默不作声坐在临窗的位置,从巳时等到午时正,眼看时辰快到了,一贯沉稳的内阁首辅,今日便有些坐不住了,他招来车夫,让他去东华门打探消息。

车夫走后,王书淮又沉住气,思量今后如何跟谢云初过日子。

想要她过好日子,得有个前提,手头得富余。

前世王书淮从未将黄白之物放在心上,一门心思建功立业,如今少不得替谢云初谋划,得置办些产业,让她吃穿不愁。

毕竟是内阁首辅,未来朝廷会有什么国政推行,他比谁都清楚,其中有不少曾是他所主张,稍稍思量一番,心里便有了构想。

至午时正,

明贵和车夫齐齐回来,告诉他,没有任何消息。

王书淮心顿时一慌,莫非出岔子了。

二话不说朝长春宫递帖子,求见国公爷与长公主。

此时的长春宫。

信王朱昀跪在长公主脚下,言辞恳切,

“侄儿与云初青梅竹马,心悦她久矣,想请姑母将她许给侄儿,侄儿今后为姑母做牛做马,衔草以报。”

“侄儿这辈子也没有旁的念头,就想守着她好好过日子。”

自晨间重生回来,信王便知这一日长公主看中了谢云初,欲将她许给王书淮,于是他二话不说入宫求见皇帝,皇帝只道长公主已给谢云初定了人选,要他自个儿来寻长公主说项,于是信王来到了长春宫。

长公主坐在上方紫檀贵妃榻,纤指按着太阳穴处,深深凝着信王。

昨日谢云初在赏花宴上大放异彩,长公主一眼便相中了她,她家世清贵,才貌双全,父亲并无实权在身,这样的人给王书淮做妻,不辱没了他王家嫡长孙的身份,也不会让王书淮有个强悍的岳家,一举两得。

但眼下信王突然冒出来求娶,打乱了长公主的计划。

信王自十五岁起常驻萧关,这些年屡立战功,在军中威望隆重。

倘若信王能为她所用,于她自然大有裨益。

长公主念头动摇了。

只是信王这话有几分可信?

一个女人真的能让他折腰到不顾江山?

长公主对这一点存疑,是以没有立即答应他。

“我本已动了将她许给书淮的念头,你却突然横插一脚,你让我如何给王国公交待?”

并没有给他准确答复,“我再思量思量吧。”

思量是真,想以此拿捏信王也是真。

信王心知肚明,在他没有拿出足够诚意时,长公主怕不会轻易答应。

信王刚出长春宫,抬眸望去,前方雨雾里疾步过来一人,他穿着一件亮眼的天青色长袍,端的是丰神俊朗,风华无双,若非那双阴沉的眸子里零落星星点点的戾气,他差点就认不出他来。

原来他也回来了。

王书淮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信王。

两道目光隔着雨雾几乎要迸出一些火花来。

王书淮唇角微微一咧,难怪出了岔子,原来是他?

几乎是一眼二人均看穿对方的底细。

若非在皇宫,二人均恨不得提刀弄死对方。

无需言语,更用不上寒暄,信王昂首挺胸从王书淮身侧走过,王书淮亦视他为无物,礼都没行,便大步进了长春宫。

王书淮迈入殿中,由朝云引着入暖阁给长公主请安。

国公爷方才避开了,这会儿王书淮进来,老人家便回坐在长公主身侧,看着朗月清风般的孙子,国公爷露出和煦的笑,

“书淮怎么入宫来了?”

王书淮径直作了一揖,看着长公主道,“孙儿今日特有一事求祖母与

祖父做主。”

长公主只当王书淮为朝政或翰林院的事而来,淡声问,“何事?”

王书淮道,“孙儿仰慕谢祭酒府上的谢云初姑娘,想请祖父和祖母为孙儿求婚。”

长公主和国公爷相视一眼,纷纷吃了一惊。

长公主虽有意撮合这门婚事,听得王书淮主动求娶倒是错愕连连。要知道王书淮这个人,平日别说是女子,便是花儿草儿的也从不多看一眼,难不成铁树开花了?

国公爷捋须问,“昨日赏花宴你又没去,怎得认识那谢家姑娘?”

王书淮面不改色道,“科考前的一日孙儿曾去谢府求祭酒大人指点,无意中见过谢姑娘一面,一眼难忘,又闻她知书达理,端庄大方,越发属意了,便想着等科考后求娶,昨日听闻她在赏花宴一举夺魁,念着时机正好,便请祖父和祖母做主。”

这番话合情合理,长公主和国公爷不做他想。

长公主故意笑道,

“你来晚了,信王已跟陛下求娶她,陛下估摸着会应下。”

王书淮才不信她这话,长公主这个人心思幽深,怎么可能轻易许下信王,

王书淮自然知道信王会用什么样的说辞来说服长公主,于是直言道,“祖母,信王的话不可信。”

长公主被噎了一下,看来这个孙子还真不好糊弄。

王书淮接着道,“信王手握兵权,野心勃勃,有狼顾之相,您可千万别引狼入室,您只要替孙儿做了这门婚事的主,信王此人,交给孙儿来对付。”

长公主神色复杂地看着王书淮,王书淮实在是太聪明,眼光毒辣一针见血,很难不让人心动。

国公爷抚了抚蔽膝,朝长公主笑道,“殿下,难得淮儿主动看上一人,殿下便许了他吧。”

国公爷开了口,长公主不做迟疑,

“罢了,便依你,原是昨日我已问过谢祭酒的意思,他是答应了,不过信王既是求了陛下,我少不得得跟陛下陈情,今日天色不好,陛下身子不适,最快也得明日下旨。”

王书淮心里再急,也得按捺住。

少顷出了宫,王书淮看了一眼天色。

阵雨已过,乌云渐消,空气里弥漫一股水湿气。

谢云初不在府上,王书淮哪有心思回府,更没心思去衙门,当即骑马往谢府去了。

哪怕看了一眼也好,更重要的是防着信王动什么手脚。

怎知骑马到了谢家侧面一条巷子,便见前方转角处,信王将一人堵在墙角。

只见那女子穿着一件水红色的襦裙,外罩杏色披衫,梳着堕马髻,提着裙摆靠在墙角,身侧护着两个小丫鬟,年纪均不大,看得出来她受了惊吓,那双汪汪的杏眼盛满了水光,袅袅婷婷,裙带当风,春华秋月不过如此。

自是谢云初。

王书淮看着活生生的人儿风姿楚楚地立在那里,一股窒息感涌上心头,十几年了,他们夫妻已十几年未见,眼下再见她,心里颇有种近乡情怯

的忐忑,他又有何脸面去见她,拳头捏得飒飒作响,王书淮眼眶缀着水色,怎么都挪不动步子。

这头信王对着谢云初开门见山,

“云初,那王家可不比旁的人家,各房关系错综复杂,你嫁过去便是王家长媳,你要掌中馈,你要服侍公婆,你还要帮着他应付后宅的阴私,人一生,短短数十载的光阴,你就不能过过舒坦日子吗?”

他绝不可能看着她再往火坑里跳,“你嫁给我就不一样了,我跟你发誓,我绝不参与党争,我就做一闲散的王爷,府中仅你我两位主子,无公婆需要侍奉,无妯娌相互攀比,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只会比你在谢家好上百倍,你瞧,我的府邸就在你家附近,你若担心你弟弟,时常让他来府上住,或你去探望,随你便宜,王家便不一样了,上头两层公婆,你问问长公主跟王国公,云佑去他们府上住着,成吗?”

“信王府上下我做主,王家可不是王书淮做主。”

信王这番话诚意之至,就连春祺和夏安都动容了。

她们纷纷看着谢云初。

谢云初垂下眸,望着自个儿的脚尖。

昨夜父亲回来,便悄悄将她叫去书房,说是长公主看上她,想将她许给王书淮。

王书淮她是见过的,华庭玉树般的男子,才华横溢,相貌清俊,人太出色,也生的太好,很难有女人不为他心动,谢云初腼腆地点了头。

哪知道今日信王先是堵了父亲的路,跪在父亲跟前再三承诺,绝不参与党争,一定带着她过安稳日子,后又趁着她出府去寻陆姨娘母女时,将她拦在此处。

信王说的处处都很在理,可是她对信王并无男女之情。

再者,此事已惊动了长公主,婚事怕是容不得她做主。

谢云初朝他屈膝,“殿下,婚事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事云初听凭父亲做主,您不要再寻我了。”

信王却知道根源是谢云初并不心悦他,他深深叹了一息,“云初,感情只是婚姻的一部分,可以慢慢来,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等,等你愿意接纳我为止,女人的天地在后宅,后宅日子舒不舒坦,更为重要,你先别急着拒绝我,你回去好好思量如何?至于长公主那边,你放心好了,我绝对有法子让她不插手你的婚事。”

谢云初正要开口,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插过来,

“是吗?跟着你就真的能过安生日子?你嘴里说着不参与党争,可是你手握兵权,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愿意置身事外,旁人愿意放过你吗?届时,谢姑娘跟着你便是池鱼之灾,但我就不一样了,琅琊王氏屹立上千年不倒,为海内华族之冠冕,谢姑娘若许了我,生生世世荣华坐享不尽。”

“至于后宅之事....”

王书淮目光移至谢云初身上,挺拔修长的男子,立在五步外的位置,克制着心头的悸动,朝她恭敬一揖,姿态放得极低,“都交给我,绝不叫你费半点神。”

谢云初被这话说得面颊一红,婚事还未定下,王书淮说这些未免

过早了。()

这是谢云初第一次近距离跟王书淮说话,这个男人光芒太盛,堪堪往这儿一站,天地都能被他衬得亮堂了几分。

?希昀提醒您《长媳(重生)》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王公子。”谢云初朝他屈膝施礼,面颊虽是覆着一层彤彩,神情却是落落大方。

王书淮抬眼,对上那双翦水般的秋瞳,眼眶仿佛被刺痛,她当初便是这么天真无邪的娇俏姑娘,最后却沦落到缠绵病榻的地步,愧疚涌上来,王书淮心口绞痛,艰难地垂下眸,将所有情绪掩在长睫之下。

信王听到这,凉凉地看着王书淮笑,“是吗?你觉得你有脸说这样的话?”

王书淮自然听出信王的嘲讽,他也着实心存愧疚,可这个时候却决不能落人下风,于是道,

“你府邸清净也只是暂时的,依制,你一正妃两侧妃,大婚大日,两位侧妃就会进门,我就不同,王家家规明明白白写着,正妻无嫡子不可纳妾,可见王家家风,此外,我王书淮以王家嫡长孙名义起誓,无论何种情形,我终身不纳妾。”

这话一出,谢云初主仆均吃了一惊。

这年头就没有不纳妾的男子,前不久成婚的幼然姐姐,府上通房好几个,相较之下,信王毕竟是皇子,圣旨砸下来,正妻想拦也拦不住,王书淮便不同,他是世家宗子,说话一言九鼎。

信王冷笑,“我也没打算纳妾,此事我自会跟父皇呈明。”前世那两个侧妃,他就没碰过。

谢云初担心二人吵得不可开交,弄得无法收场,便岔开话题道,

“敢问王公子,来谢府可是有事?”

长公主虽提了一嘴,婚事却没有最终定下来,王书淮这个时候来谢府,应该不太合适。

王书淮随意掰扯了个借口,

“前日修撰史书,有不解之处想求教谢祭酒,故而特来拜访。”

谢云初也没有多想,“我父亲不在府上。”

王书淮看了她一眼,轻声回,“那我改日再来。”

谢云初莫名在王书淮的话语间感觉到一丝怪异,仿佛他与她很熟,脸上顿生几分不自在。

王书淮余光瞥了瞥信王,再次往谢云初一揖,“谢姑娘,春日湿气重,早些回府,莫要凉了身子。”

谢云初正想找借口离开,便顺驴下坡,又看了一信王,施了一礼,带着丫鬟绕过墙垛回了谢府。

等她一走,巷子里的二人均褪去了君子的伪装,

信王看着王书淮语气讥讽,“你怎么有脸来?”

王书淮面色不变回道,“半个时辰前,我已处理了陆姨娘母女并那个叫秋绥的丫鬟,王府的事我自会料理,我绝不会再让她受一丁点儿苦。”

信王见王书淮手段如此干脆利落,稍稍惊讶下。

“那又如何?你毕竟辜负了她,你信不信我将真相告诉她,她或许不会愿意嫁你。”

王书淮目光越过高墙,怔怔望着谢府的花枝绿木,“我总归守到她愿意为止。”

“你做梦!”

信王冷冷扔下这话便大步离开。

等人都离开了,王书淮面上露出茫然之色,没有谢云初的地方哪里能称之为家,他实在不想回王府,打算就近寻颗树凑合一夜。

瞧见谢府后巷有一颗茂密的槐树,王书淮跃上去,坐在树杈张望谢府的庭院内。

坐了大约半个时辰,瞧见齐伟从树底下窜上来,“二爷,大事不妙了。”

“怎么了?”王书淮回眸瞧他。

齐伟蹲在树杈上苦笑道,“属下方才寻您的路上,无意中听到有人在茶楼议论,说是..坊间有一从钟南山来的道士,算命极灵,走门串户间提到当朝状元郎,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可惜就是太出众有克妻之命。”

“原也没有人信,可是不知谁提到咱们那早逝的太夫人,便信了七七八八。”

当年的国公爷跟如今的王书淮一样出色。

王书淮闻言脸色一沉。

这一定是信王搞的鬼。

还真是狠狠往他心上插了一刀!

可以想象,一旦这样的传言入了谢晖和谢云初的耳朵,会是什么后果。

王书淮差点气吐血。!

()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