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宇闻言,连忙解释:“不是不是,我没那么意思,叶老师不要误会。”
叶敬之淡淡道:“我有没有误会不重要,重要的是网友有没有误会。”
凌宇笑容都没了,脸色有些苍白。
他还以为叶敬之性子温和,不会轻易怼人,所以才敢这么和人开玩笑的。
【凌宇算什么东西啊?】
【真服了,不会说话不能闭嘴吗?】
【明明知道娱乐圈谣言多,还这么乱说。】
【所以到底是谁在粉凌宇啊?一点儿边界感也没有。】
休息室里的氛围一下子就冷下来了。
井怡连忙调和:“叶大哥,你们选了哪组?是不是第三组?”
叶敬之笑道:“这个啊……不说。”
井怡抱怨:“叶大哥,你太坏了。”
气氛又活跃起来了。
距离第一趟航班登机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工作人员进来了。
“为了不透露各组选了哪一组航班,所以请嘉宾们分开,我们另外准备了几间小的休息室。”工作人员道。
嘉宾们就这样被分开了。
沈砚周和江蕴宁上了飞机之后,刚好看到凌宇以及黄婷思,他们的位置就在两人的旁边。
凌宇笑着朝他们招手:“蕴宁姐,沈前辈。”
江蕴宁回了个微笑。
沈砚周帮江蕴宁调整安全带,没搭理他。
黄婷思笑道:“砚周哥哥好贴心啊。”
沈砚周蹙眉:“别喊这个。”
黄婷思有些尴尬。
她讪笑:“那我应该喊什么呢?总不能喊名字吧。”
沈砚周冷声道:“不用喊,不熟。”
黄婷思抿了抿唇,她没想到一向绅士的沈砚周会这么没有风度。
她看向坐在沈砚周旁边的江蕴宁,眼神闪过阴鸷——肯定是受了江蕴宁的挑唆。
自从和江蕴宁一起参加过节目之后,她工作都少了很多,原本谈好的广告商也突然换人,她百思不得其解。
但现在,一切都有了答案。
而沈砚周,只是单纯不想和对方接触,自从上次黄婷思在微博上故意制造和他的绯闻,他就对这个人无感了。
更何况,对方似乎对自家老婆有意见,那他更不可能接触了。
没办法,他就是这么双标。
十几分钟后,飞机广播响起,提醒即将飞机起飞——
【Goodafternoon,ladiesandgentlemen.weletotheplanefromImperialcitytoFinland.theplaneisabouttotakeoff,pleasecooperatewiththesafetyinspection,fastenyourseatbelts,putawaythesmalltableboard,straightenthebackrestoftheseat,andpleasehelpthepassengersbythewindowtoopenthesunshade.(先生女士们下午好,欢迎乘坐帝都飞往芬兰的飞机。飞机即将起飞,请旅客配合安全检查,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调直座椅靠背,靠窗边的旅客请协助将遮光板拉开。)】
“沈老师,这个小桌板和遮光板怎么弄啊?”黄婷思娇滴滴的声音从传来。
沈砚周看了她一眼,抬了抬手。
黄婷思还以为对方帮她弄了,暗自窃喜。
就听到沈砚周和空姐说:“这位小姐不会调整桌板和遮光板,麻烦你教一下。”
空姐微笑颔首:“好的。”
黄婷思笑容凝在脸上。
空姐这边已经开始教了:“小姐,你看我做一遍。”
之后黄婷思也不去叨扰沈砚周了,安安分分的。
沈砚周点开电子屏:“要看什么电视吗?”
江蕴宁凑过去:“都可以,无聊点的,助眠用。”
“好。”沈砚周便点开了一个历史纪录片。
的确挺助眠的,江蕴宁没看多久,就靠在沈砚周肩上睡着了。
沈砚周看着对方的睡颜,勾了勾唇角,关了电子屏。
“您好。”
空姐走了过来:“先生,有什么事吗?”
沈砚周压低声音:“麻烦给我一条毯子。”
“好的。”
空姐不一会儿就把毯子拿过来了,沈砚周谢过之后,轻轻地将毯子盖在江蕴宁身上。
经历十几个小时的飞行,第二组航班到达了芬兰。
下了飞机之后,江蕴宁又看到了叶敬之和江离音。
正如江蕴宁所想的,其他嘉宾也没有选择第一组航班。
不过叶敬之和江离音在四人之后上的飞机,而且位置离他们也远,所以这才没有看到。
那么第一个到达的就是沈砚周和江蕴宁,叶敬之和江离音,以及凌宇和黄婷思。
四月份的芬兰,尽管春意已在地球的许多角落悄然萌发,但对于这片位于北极圈附近的广袤土地而言,冬日的痕迹依然浓重,冰天雪地的景象并未完全退去。此时的芬兰,尤其是其北部地区,仍沉浸在冬日的冰雪童话世界中。
大地被厚厚的白色毯子紧紧裹住,皑皑白雪覆盖了森林、湖泊、河流乃至城镇的每一个角落。那些熟悉的地貌线条在雪的映衬下变得柔和而静谧,仿佛被精心雕琢过的水晶世界。树木身披银装,枝头挂满了冰晶,形成形态各异的冰挂,宛如天然的艺术品。湖面冻结成坚实的冰层,反射着天空的湛蓝与云朵的洁白。
几人刚一出机场,就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冷颤。
江蕴宁吸了吸鼻子:“为什么导演组要选这么冷的地方。”
沈砚周把包里的围巾和手套拿出来:“过来。”
“哦。”江蕴宁也不要什么风度了,走过去。
沈砚周一一帮她戴好围巾和手套,又从书包拿了一顶毛绒帽出来,帮人戴上,还贴心地把露在外面的头发弄好。
一旁的摄影机,把这一幕都录了下来。
【感觉沈砚周像在照顾女儿一样。】
【爹系男友,我的菜。】
【好甜啊!一开始就这么甜了。】
【磕京华烟云的人有品!我们有福了!】
【真情侣就是好磕!!!!!】
节目组一早就到了,他们在附近租了个场地。
还没走过去,江蕴宁就听到导演的声音了:“欢迎来到芬兰!”
“没想到是你们最先到达的。”导演笑道。
黄婷思问道:“要怎么选房子啊?”
节目组已经提前准备了优质房源。”导演笑眯眯地对他们说,“但是呢——由于现在三组嘉宾都同时抵达了芬兰,所以优先选房的权力,改为谁先抵达录制区域,谁就能先选房!你们选择出租车、巴士、步行都可以哦,友情提示一下,录制区域距离机场二十五公里。而且!现在加大奖励,第一个到的组,不仅可以享受七天的食宿,还额外赠五百欧元!第二名则是三百欧元,第三名的就是一百欧元了。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哦~”
六个人拖着行李箱,面无表情。
一阵寒风吹过。
好几台摄影机围着。
江蕴宁整了整围巾:“我们怎么去去啊?”
沈砚周帮她系好衣服扣子:“都可以。”
江蕴宁低头看他动作:“不争第一吗?”
“没什么好争的,哪里都是住。”沈砚周捏了捏她的脸,“冷不冷?”
江蕴宁摇摇头:“不怎么冷。”
叶敬之慢慢悠悠的走过来:“砚神,你们打算怎么去?”
砚神?
什么东西?
江蕴宁看向叶敬之,目露疑惑。
叶敬之了然,解释道:“沈砚周,神一般的存在,简称砚神。”
【谁特么砚神,有一种中二的感觉。】
【哈哈哈哈砚周,你是我的神~】
【你为什么能发语音?我已经有画面感了。】
【救命,你们怎么那么多梗啊?!】
……
“这样吧,要不我们一起坐巴士吧。”叶敬之晓之以理:“不然你们打车的话,我们也只好打车,这样到了目的地还得抢,结果都是一样的。不如我们都坐巴士,不仅省钱,也是公平竞争,沈老师,你说呢?”
沈砚周淡淡的嗯了一声。
叶敬之又看向凌宇:“你们呢,同意吗?”
凌宇点点头:“我听叶大哥的。”
叶敬之一拍掌:“那行,我们去巴士站吧。”
叶敬之拦住一位本地人:“Excuseme,whereisthebusstop?(打扰一下,请问巴士站在哪?)”
本地人看了看叶敬之,又看了看周围的摄影机:“Areyourecordingaprogram?(你们是在录节目吗?)”
“Yes,theprogramgroupistoobadandwantsustowalk,butwefinditdifficult,soweneedyourhelp.(是的,节目组太坏了,想让我们走路去,但我们觉得这很难,所以需要你的帮助。)”叶敬之说着看向一旁无所事事的导演,语气有些委屈。
“Youaremiserable,andtheprogramgroupistooirresponsible.你们太惨了,节目组也太不负责了。”那人道,“thebusstopisnearhere.Gostraightahead,turnleftatthefirstcrossing,andthengostraight.(巴士站就在这附近,往前直走,在第一个路口左转,在直走就到了。)”
“ok,thankyouverymuch.You‘vehelpedusalot.(好的,太感谢你了,你帮了我们大忙。)”叶敬之笑道。
“You‘rewele.Ihopeyouhaveagoodrecording.(不用客气,希望你们录制顺利。)”那人笑了笑,临走前还看了导演一眼,目光含着愤愤不平。
导演:……
【哈哈哈叶哥的嘴,骗人的鬼。】
【也不算骗人,只不过夸大了一点点事实。】
【看得出来,路人对导演也有意见。】
【哈哈哈哈突然被瞪的导演:锅从天上来。】
六人拉着行李往巴士站走去,周围跟着几个摄影师,架势太足,路上的行人都纷纷看了过来。
江蕴宁拉了拉口罩,躲在沈砚周身后,低声道:“感觉我们像被围观的猴子。”
沈砚周闻言笑了。
这是什么比喻,哪有说自己是猴子的。
除了本地人,还有些是华国的人举着手机拍照。
一行人到了巴士站,幸运的是要搭乘的那一趟刚好到站。
钱在江蕴宁的小包包里面,她一边翻找硬币一边上车。
却忽视了巴士与国内的高度有所不同,江蕴宁下意识抬脚,却一脚踩空。
“啊!”
下一秒,她的腰便被后面的人托住了。
那双大手特别有力,把他她得稳稳的——是沈砚周的手。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心点。”
江蕴宁点点头,站直身子,付了钱往里面走。
【哦~亲密动作!】
【沈砚周好有安全感!】
【国家什么时候能发一个这样的男朋友给我!】
【合理建议国家每人发一个!】
【谈恋爱这么甜的吗?怎么办,现在急切想脱单!】
巴士上面没什么人,一行人找了位置坐好。
江蕴宁本来想在前面坐下的,但沈砚周牵着她到了靠近后面的位置。
她也没多想,反正在哪里都是坐。
其他几位嘉宾则是在中间靠前的位置坐下了。
摄影师也和司机解释了一下,经得同意之后,便拿着摄影机上车。
巴士速度很慢,摇摇晃晃的,江蕴宁被摇的有些头晕。
好不容易挨到下一站,却还有十几站的距离,她头都大了。
巴士停稳,前门与后门同时打开,趁着前门的乘客往里走,沈砚周开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