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乐秀窝 > 其他 > 夫郎家的小相公 > 第28章 把酒话桑麻28

夫郎家的小相公 第28章 把酒话桑麻28

作者:梨子甜甜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07-02 21:48:45 来源:882

许怀谦和陈烈酒久久在房间里没出来,在院子外面早就收拾好的一群人,逐渐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还走不走,再不走太阳都下山了。”

“我去瞧瞧。”早就坐上牛车的王婉婉听到他们的抱怨声,想了想,跳下车,向许怀谦和陈烈酒的屋里走了过去。

这都有小半个时辰了,就算二哥再喜欢涂脂抹粉地打扮打扮,再不用这么久吧……

她正想着,一走近他们房间,就听到那门窗都关不住,从屋里跑出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愣了一下,登时脸色爆红地跑开了。

回到车队旁,她觉得他们今天可能也出不了门了,当机立断地跟车队的其他人说:“他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办,今天就不去了,你们先回去吧。”

“怎么又不去了!”众人抱怨。

王婉婉通红着一张脸,强行冷静道:“工钱照算,今天不去就不去了呗,明日再去也是一样的。”

“行吧。”众人一听不去也有工钱,顿时没话说了,收拾收拾东西走人了。

他们一走,陈小妹从牛车上跳下来,一脸疑惑:“嫂嫂,二哥他们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么?怎么又不去了?”

“大人的事,小孩少问。”这种事王婉婉怎好讲?含糊了两句,怕陈小妹好奇去找陈烈酒他们,直接把她带去了隔壁陈朱氏家玩了,正好她家也有两孩子。

“……看到了吗?!”屋里,陈烈酒抓着许怀谦的手问。

“……看、看到啦……”指尖触及到那细腻的皮肤,许怀谦干渴得嗓子都哑了,两辈子心脏就没跳这么快过。

陈烈酒舒服地抬了抬眼皮,看到许怀谦那一脸认真又一脸紧张的模样,汗涔涔的笑了笑:“好看吗。”

许怀谦紧张得都说不出话来了:“好、好看。”

“好看就好好好帮忙,好不好?”陈烈酒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难捱,说话都带着一股子乞求的味道。

许怀谦咽了咽喉,老婆有难,当老公的当然该义不容辞了!

好半天过去,房间里的陈烈酒终于归于平静。

许怀谦跌坐在一旁,涨红着一张都快要滴血的脸,听着陈烈酒的呼吸声,双手止不住地打颤。他看不见,不知道陈烈酒情况怎样了,等了好久没听见他再有什么动静,鼓着心脏问道:“……宝宝,你好了吗?”

“……好了。”终于从那种要死不活的状态中出来了,陈烈酒整个人舒坦了,那种被操控着完全没有自己意识,只能凭着本能去行动的感觉,太难受了。

要命的是,这还是初级,还不到潮热正常发作的时候,等潮热正式来的时候,可怎么办呢?

“……这、这样就可以了吗?”不是许怀谦一直颤,一直颤,实在是他激动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老婆好奔放啊。

看不见他都能感觉到他老婆搂着他,啃着他,带着他的手到处飞舞,那炽热的呼吸、暗昧的喘息、勾人的气息全落在他耳朵里,使得他想不激动都不行。

全程屏住呼吸,不敢开口,就怕一开口就打破了那种气氛。

“……是的!”总算感觉活过来的陈烈酒说话都有力气多了,这会儿看到许怀谦像个被他摧残过的树枝一样,恹恹地靠在床边,可怜兮兮的模样,一脸满足。

“……啊?”许怀谦听陈烈酒这么一说,激动而又颤抖的手顿了顿,有些失落道:“……这样就可以啊?”

他以为,这只是个前戏,还有更深一步的进展,没想到这就结束了。

瞬间,那种激动而颤抖的心就冷静了下来,不是说潮热都是需要与人结合的吗?这样来说,岂不是哥儿自己就能解决?

“还没有正式到。”陈烈酒不太好意思说,许怀谦不进来还好,但他一进来,初热的他本就敏感,一触及到他的气息,根本没控住自己,直接把他勾了过来。

“……哦。”许怀谦失落是失落,但是听到他没事,也放下了一颗心。

颤着双手准备去找帕子擦了擦手,忽然一股湿热粘腻的触感从他手上传了过来。

“……别吃,”意识到这是什么以后,许怀谦烫着脸赶紧把手背在背后,“……脏!”

“我自己的东西怎么会脏呢!”陈烈酒一看他这紧张兮兮的模样,就觉得好可爱,拉过他的手,继续刚才未完成的事,“我帮你弄干净,也帮帮你。”

他知道,他刚才那样,许怀谦也难受。

许怀谦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挺下来的,他感觉自己都不是自己了,脸烫了又烫,烫了又烫的发了好几回热烧。

从头到脚,就连手指都一根根地被他老婆来来回回吃了好多次,吃到最后他哆哆嗦嗦地都快自己被自己给烫晕过去了。

“身体弱成这样,以后可怎么办呢?”陈烈酒看他这样,舔了舔唇,一脸犯愁。

还好刚刚潮热的时候,他把控住了自己,没向许怀谦下手,现在只是吃他两口就这样,要真是对他动手动脚,陈烈酒还真有点怕他折腾不住。

原本沉迷在云端舒舒服服昏昏沉沉的许怀谦听到陈烈酒这话,立马从那种状态中拉扯了出来,瞬间一个精神的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特别认真道:“阿酒!我可以的!你相信我!”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天知道,他老婆居然质疑自己不行的时候,他的心瞬间透心凉,怪不得他刚刚那么难受都不要自己帮忙,他居然在想这个?

“乖,你还小。”陈烈酒被他可爱到揉了揉他的脑袋,“等……”

“我不小!”不等陈烈酒把哪句等你大一点再行房的说出口,许怀谦就把他的手拉了过去,“你吃都吃了,你不能嫌小!”

第二次了!

第二次被老婆质疑了。

许怀谦简直都要吐血了!

如果说第一次是陈烈酒对他的主观映像,觉得他很小,他还可以接受,可是这都第二次!

还被他看了又看,吃了又吃了!

还说他小,他是要发疯的!

陈烈酒被他突然的激动愣了一下,旋即拍了拍床,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有这么可爱的人!

他竟然不知许怀谦一直在在意这个。

“好好好,你不小!”陈烈酒说着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你——”

瞬间,许怀谦的耳朵烫得直接滴血了,不好意思地推了推他:“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我是恶霸嘛!”陈烈酒说得一脸坦然,挑了挑许怀谦的下巴,“恶霸不都是这样调戏小媳妇的么?”

陈烈酒唇中还残留着迷迭香的气息,灼得许怀谦的脸更烫了。

他老婆好像很下流!

但是怎么办,他好爱啊!

打打闹闹,今天的出行计划是彻底泡汤了,等陈烈酒烧水给许怀谦洗漱的时候,陈烈酒突然问起来:“你为什么要叫我宝宝?”

他第一次叫的时候,他都没反应过来,直到他叫他一声阿酒,他才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在叫他。

“……你是我的宝嘛!”许怀谦坐在灶陪着陈烈酒烧水。

可能刚发生过亲密接触,这会儿两人黏糊得没眼看。

那个时候,他突然就叫出口了,好像就该这样叫一样,说着他拉着陈烈酒的衣袖,又叫了两声:“宝宝、宝宝、宝宝!不好听?!”

“好奇怪!”第一次被人叫陈烈酒以外的名字,陈烈酒有些不习惯。

但是许怀谦说他是他的宝,他突然又觉得不是很难接受。

“那你也是我的宝!”陈烈酒想了想,回过身来,也叫了许怀谦一声,“宝宝?”

“——咳咳咳咳咳!”许怀谦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撩给呛到了,他怎么这么快就学以致用了!

“你不能这样称呼我!”千倒万倒男人的尊严不能倒,“这个只能是夫君用来称呼夫郎,显示亲昵的。”

“是吗?”陈烈酒狐疑,“没听过。”

“你没听过的多了。”许怀谦嘟囔,他不仅可以叫他宝宝,还可以叫他亲亲老婆、亲爱的,肉麻的要多少有多少。

可惜陈烈酒没有听到他的嘟囔,锅里的洗澡水好了,他舀了水给许怀谦送水房,突然转过身问许怀谦:“要不要我帮你洗?”

陈烈酒一向大大咧咧的习惯了,家里还没有买浴桶,他刚见许怀谦下床走路腿都有些抖,怕他站不稳,想给他帮个忙。

“不用了,不用了。”许怀谦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刚被陈烈酒调戏了又调戏的他,他怕陈烈酒在他洗澡的还调戏他,深知自己身体的许怀谦还是觉得,徐徐图之吧。

不能一次吃到饱就直接升天了!

他还想老婆这样突发的福利再多来几次,毕竟二十七马上快二十八(灵魂年纪)的人了,还没有享受过幸福生活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不过,陈烈酒今天的这个突发福利也叫许怀谦胆战心惊。

这个哥儿潮热说来就来,一点心里准备的时间都不给人留,而且完全没有轨迹可言,说来就来。

今天是他们幸运,晚一步出门,陈烈酒还有时间在家里解决,要是在外面呢?

许怀谦想到这里突然联想到一个更不好的事。

要是有哥儿在大街上,或者在荒郊野外,更或者在独自一人的家里,突然来了潮热,那岂不是很糟糕……

一想到这里,许怀谦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苍白。

以前只是听过这潮热,没有见识过,今天他算是见识了一把,这种完全能把人点得毫无理智只想着办事的潮热,简直就是一个买在人体内的定时炸/弹,时间到了要是周围没有合适的人,就只能把人炸得粉身碎骨。

而且就算有合适的那个人,要是那个人不愿意,在这种环境下结合的两个人,都是一种悲剧。

陈烈酒生性开朗自由,他也不过把他关在家里,可他要是这样天天在外面晃悠,那天潮热在外面发作,那他……

不行不行,许怀谦接受不了陈烈酒出任何意外。

可他又不能把陈烈酒天天绑在身边。

……要是有抑制潮热的药物就好了。

不管多贵,他都会给他家阿酒备上!

许怀谦在水房洗了很久,洗到陈烈酒都怕他出事了,他才颤颤巍巍地穿着衣服出去。

“你身体弱,以后别洗这么久!”一出去陈烈酒就碰了碰许怀谦的手,见他手心冰凉,不由得蹙了蹙眉。

“知道了。”许怀谦应了一声,突然一拉手将正在探他体温的陈烈酒拥入怀中,紧紧地保住了他。

突然被自家男人给抱住,陈烈酒愣了一下:“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抱抱你。”许怀谦把陈烈酒抱在怀里,突然好心疼他老婆。

作为哥儿也太惨了。

社会地位低,还有潮热这种不知道什么鬼的玩意,上天既然创造了这种生物,为什么又不让他们好过?

“抱吧!咳——”许怀谦这是水房门外抱的陈烈酒,大院子里的也没个什么**,被王婉婉和陈小妹一眼就看到了,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倒也没有阻止,“随便抱!”

反正都被看到了,多看一会儿又没什么!

等许怀谦想起来家里还有两个女孩子时,他愣了愣,松开陈烈酒问了一声,“婉婉她们不在吧?”

陈烈酒看着一旁正大眼小眼看着他们的人,抬头望天,睁着眼睛说瞎话:“不在!”

那就好,要是被她们看到,他还有一点不太好意思。

第二天没在遇上突然情况了,一行人顺顺利利去了孟方荀家,说好了,要是考上秀才,他家先办。

因为孟方荀家穷,要是等许怀谦他们办完,他想办上跟他们家一样的席面很难,虽说是中了秀才,但银钱也不能乱花,后面还有举人进士,样样都需要钱,省着点花比,不要打肿了充胖子的好!

大家在畅想这一点的时候,孟方荀也没有拒绝,他的案首成绩下来,定好日子后,就差人给许怀谦他们送了消息。

许怀谦想着他要送炭,早一天去比较好,没想到突发情况耽误了一天,他们到的时候,正好赶上孟家开席。

把王婉婉和陈小妹安排在孟家女眷那桌后,陈烈酒直接把他带去了章秉文他们那一桌。

反正他们都见过陈烈酒也知道他眼睛不好需要人照顾,大大方方地把陈烈酒带到了众人面前。

大家一一见过礼后,许怀谦听到少了一个人的声音,问:“还有一个人呢!”

裴望舒叹息一声:“可能不好意思来吧!”

“怎么回事?”这就让许怀谦惊讶了,孟方荀的案首宴耶!案首耶!

要知道他在家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都快乐疯了!恨不得马上来恭贺他!

一个府的案首,可是很了不起的!

孟方荀用他自己的学识,打败了七贤书院的钟逸尘,该是他们来向孟方荀道贺的时候,他怎么不好意思来。

难道是:“他没考上?”不应该啊,段祐言学问比他扎实,而且没考上也没什么吧,明年还能再考啊!

“他考上了!”裴望舒说到这里郁闷得很,当初一块学习的五个人,到最后就他一个人没考上,“是我没考上。”

裴望舒家里有钱,他娘自他科考回去,就拍了人天天在张榜告示哪里等着,一出榜就给他抄录了一份回去,他看到案首不惊讶,看到仓最末位的许怀谦他们几个,惊讶得嘴巴都可以塞鸡蛋了。

就是那么凑巧,三个人挨在一起!

三个人都考上了!

虽说只是个挂车尾的秀才,连个廪生都不是,可这也是秀才啊。

那时候他就在想,是不是他再稍微,稍微努力一点点,一点点,就能跟他们一样挂车尾了!

对于裴望舒的落榜,许怀谦好像在意外之中,又在意外之外,沉默了一会热掠夺他现在说什么安慰的话,对裴望舒来说都有点讽刺,于是当什么都不知道的,继续问段祐言:“他考上了,他怎么不来。”

“可能是害羞?”章秉文想了想,大喇叭的把那天他们在府城碰到段祐言他岳父的事说了出来。

那天段祐言的岳父是一丁点面子都没给段祐言留,就现在段祐言身后的章秉文几人听得清清楚楚。

“额……”知道段祐言跟他一样是赘婿后,许怀谦的心情跟面对裴望舒没考上秀才的心情是一样的,好像在意料之外,又好像在情理之中?

“怪不得他对他夫郎老是吞吞吐吐的,原来其中还有这等隐情。”许怀谦被陈烈酒牵着入座,好奇道,“不知他岳家是何等身份,说话口气这么大?”

竟然能对一个读书人说出让他回家伺候夫郎的话,这要没点家庭地位,说出去谁信啊。

“是平溪县县令。”不才,裴望舒时常陪着他娘去平溪县收蚕茧,见过平溪县县令,那天他看到段祐言对平溪县县令卑躬屈膝地叫岳父时,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了。

想不到平时默默无言,一心埋头苦读的段祐言竟然还有这等身份。

县令哥婿啊。

放在他们这种人身上,想都不敢想。

裴望舒想,他要是有这身份,可能早大喇叭地拿出去吹了,可段祐言愣是没吐露过一句,甚至连他家夫郎都不曾向他们透露过,可见嘴有多严实!

可是那天他见段祐言平时那么严肃正直的一个人那样的卑躬屈膝,心里也不是滋味,又觉得给这种地位太高的人当哥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原来是县令大人啊,那就怪不得。”许怀谦听后不觉得意外,他多半都有几分猜到了,当初他和段祐言一块入学的时候,人家家里是牵着马车来送他的。

马车在这个世界是什么呢?!

那得是豪车中豪车,寻常富贵人家家里根本买不起马!

就算买得起,也不一定养得起,马不仅仅要吃草料,还得要各种粮食饲料掺和着喂,不然它没有力气跑不动。

时不时的还得给它喂水果增加营养,许怀谦现在都吃不上水果,人家马能吃上。

马比人贵。

那时候他就知道段祐言家里肯定来头不小,没想到其中这等缘由。

“赘婿就赘婿呗,”章秉文不高兴的抿了抿唇,“师兄也是赘婿,我们还能嫌弃他不成?竟然连孟师兄的案首宴都不来!”

“孟师兄白教他学问了!”

“少说两句吧你!”招呼完客人往他们这桌赶的孟方荀听到章秉文这抱怨的话,并不在意,“他本就是个好面子的人,在我们面前落了面子,不愿意来也在情理之中,等之后我们回书院了,说清楚误会就好了。”

那天段祐言走得太匆忙,孟方荀还没有来得跟他说,让他别放心里去,不就是赘婿么,许怀谦也是赘婿,他们同窗在一起这么久,还能笑话他了?

“章秉文说得有理,”裴望舒今天终于不说章秉文小矮子了,好好的叫他名字,一脸的悲痛欲绝,“我这个没考上秀才的都有脸面到你们这几个秀才跟前来。”

“他一个考上秀才的为什么不来!”

说来就气人,当初说好了,不管谁考上秀才去到他家喝秀才宴时,大家不醉不归,没想到他说变卦就变卦。

变卦前还不给他们带个口信。

这孟家都开席了,他还没来,多半都是不会来了。

“没事,反正过两天我们也要到他家去吃秀才宴,去的时候,再好好说说他。”孟方荀安慰众人。

虽然段祐言到现在还没有给他们发秀才宴的通知,但他已经决定过几日去段祐言家问问情况。

至于段祐言家怎么找?

简单,平溪县县令家嘛。

他都听到了。

一直把自己代入在夫子视角的孟方荀,一点都没察觉到自己其实比段祐言还小好几岁。

“孟师兄,我也去!”许怀谦一听孟方荀这么一说,灵机一动,“正好我给他拉了炭来,他没来,我也得给他送上门去。”

一家一家去送许怀谦也找不到地址,出了章秉文的留在了桃李村,其余三车他都拉来了孟方荀这里。

段祐言不来,他还得亲自送上门去。

先前陈烈酒还在愁这白炭怎么卖,卖给谁,现在这机会不就来了嘛!

没有什么把炭卖给一县县令最划得来的事了,县令用过都说好的炭!县里其他人还能不说好?!

想到这里,许怀谦想了想,兴许回去还能让陈烈酒再送一车白炭给他们靡山县的县令,两个县的县令都拿下了,其他县……

许怀谦突然想起,青莲书院是由周边五个县共同组成的书院。

书院里的学子都是县里家里不差的人家,像裴望舒这种大户人家应该也有吧。

等书院开了,他再回书院,在书院里宣传宣传,应该好卖?

说到这炭,裴望舒奇了:“别人送礼都是送什么礼品之类的,怎么到了你家就不一样了,给我们送一车炭?”

不是裴望舒瞧不起炭,他家铺子里每年都要定好多炭,防着冬天进门来看货的客人们冻着,因此常年铺子后院都堆着一堆黑炭,对这倒胃口的黑炭实在没什么感兴趣的。

“啊——”陈烈酒夹了一筷子菜喂到许怀谦唇边。

“我的炭不一样!”许怀谦张嘴接过陈烈酒喂给他吃的食物,给他们说。嘿嘿,眼睛看不见就是好,每顿饭都是老婆亲手喂的!

看他那一脸沉浸在他家夫郎伺候中的得瑟模样,桌上还未成亲的其他三人,对他两的腻歪寒颤得不行。

怎么回事?!

在府城的时候,两个人明明还挺正常的,怎么回了趟家,考上秀才后,这两个人的气氛瞬间变得不一样了。

他们不懂,这发生过亲密关系的和没发生过亲密关系的相处气氛自然不同。

赶紧将目光从黏黏糊糊的两人中挪开:“怎么不一样了!”

“我的炭不起烟,没有味道,不呛人!”许怀谦将白炭的优势说了出来。

“不可能。”裴望舒摇摇头,他家铺子用炭最多,最有话语权,“世上就没有不起烟的炭!”

他家铺子每年买不少炭,各式各样的都有,有好一点的成块的,有差一点的碎炭,不管什么样的炭,他都有一股呛人的煤炭味。

“阿酒,给他们点上一火盆。”见他不信,许怀谦也不跟他杠,直接让陈烈酒上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许怀谦还没有把想要买炭给同窗的想法说给陈烈酒听,刚陈烈酒坐在他们这桌,自己突然想到了,他是不是可以把炭卖给书院?

书院的学子大冬天的上课冻手吧?来点上他们的炭吧!

书院的夫子批改课业坐着冷吧?来点上他们的炭吧!

用过他们的这种好炭,回家应该再也看不上黑炭吧?来买点他们的炭回去!

陈烈酒算过了,一车黑炭都够一个普通家庭用上一个冬了,省点还用不完。一车白炭就更不用说了。

他可以打包卖,两户卖一车或者三户卖一车,只要能卖出去就行。

因此这会儿许怀谦叫他点炭,他格外的积极,一会儿功夫就点上了白炭。

他们这些秀才,跟普通老百姓已经拉开差距了,因此孟母置办席面时,单独给他们弄了个房间,别让外面的其他客人冲撞了他们。

现在九月下旬了,天气也逐渐冷却了下来,只是还没有冷到那么厉害,陈烈酒的火盆一端进来,屋里的人立马就感觉到不同了。

“这么快就热了?”

要知道一般黑炭得烧一会儿,才能感觉到温度,但许怀谦拿来的这个炭不一样,很快就使屋里热了起来。

伸手去火盆上试温度,明显比黑炭灼手,而且真的跟许怀谦说的一样,没有味道,不起烟,不呛人。

“这炭好!”裴望舒只是体验了一下,就想买,“我能买些吗?”

别的不说,就说把这炭拿回去,让他娘查账的时候用上,少受点黑炭烟熏也好。

“你是不是忘了,我要送你一车来着!”许怀谦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哦对对对!”裴望舒想起来了,刚他还看不上,这会儿又怕不够了,“还有多的吗,我想等我车用完了,再向你买些。”

“十两银子一车。”许怀谦扯了扯陈烈酒,“生意是我家夫郎的,你直接到靡山县杏花村找陈烈酒。”

陈烈酒朝他笑了笑:“幸会。”

他对于送上门来的生意,向来都是好言好色,做生意和要账又不一样了。

要账得凶有气势,让人害怕,做生意得随和明媚,让人心生好感。

对上陈烈酒的笑容,裴望舒有些尴尬,他可是在其他人面前说过,想入赘给陈烈酒的人啊。

这会儿看到他们夫妻俩怎么看怎么尴尬,但为了不让许怀谦察觉他那曾经龌龊的心思,他咳嗽了一声,也回了一句:“幸会。”

“你声音不对劲!”许怀谦看不见后敏感得很,对裴望舒那明显不对劲的咳嗽皱了皱眉,向裴望舒望了过去,“你不会对我家夫郎有什么想法吧?!”

裴望舒一噎,有过,算吗?

“信不信我薅你啊!”他没有及时说话,许怀谦就清楚了,撸了撸袖子,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小孩子家家的不学好,多大了,就想夫郎,还想别人家的夫郎!”

他这话惹得屋里一众人向他看去,貌似他也不大?就比裴望舒大一岁来着!

“我没有!”裴望舒叫屈,“我就是我也想找个跟你家夫郎一个性格的夫郎!”

“还说没有!”许怀谦蹭起来薅裴望舒,“你都想了!”

“你是不是听错重点了!”裴望舒才十六岁,没有许怀谦高,很容易就被许怀谦薅了头发,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没有!”许怀谦脾气上来,不认,别的事他都可以忍,但陈烈酒是他的底线。

陈烈酒也没有想到他这样性格的除了许怀谦还有其他人喜欢,还以为这世上识货的就许怀谦一个呢。

对于他们的打闹也不劝阻,小男人有脾气是正常的,但他还是安慰了他男人一声:“阿谦,不管怎样,我眼里只有你。”

言外之意就是裴望舒你想都不要想,他心里只有许怀谦。

裴望舒对上许怀谦完败不说,还被迫秀了一脸的恩爱。

孟方荀和章秉文见两人打闹也不劝阻,谁叫裴望舒连朋友妻都敢拿来开玩笑,该!

从孟方荀家里吃完酒席,孟方荀见许怀谦又要拖一车煤炭回去,想了想,提议道:“我这里离平溪县近,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找段祐言好了。”

“看看他到底什么情况。”说实话今天段祐言不来,他们四个人在一块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好。”许怀谦本就不想麻烦来麻烦去,尤其是他现在眼睛还看不见,能够找点解决,早点回家窝着比较好。

正好裴望舒和章秉文都没事,一行人就同行去了平溪县。

许怀谦只去过靡山县和府城,别的县城他还没去过,这会儿进入平溪县,很快就察觉到平溪县的不同。

平溪县的县里要比靡山县热闹一点,街上不少叫卖声,看来平溪县的县令要比靡山县的县令要会治理县下一点。

他们是来找人的,不是来衙门办公的,因此也没有走前面,去了后门,找到看守后门的,孟方荀递上自己的案首拜访贴:“我们是你家姑爷的同窗,来找他问点事,可否代传一下。”

怕小厮不肯,许怀谦还塞了一钱银子给他。

不过小厮没收,收了孟方荀的拜帖,恭敬地说了一声:“稍等。”这就进去了。

见他没有为难,几人松了一口气,他们还怕段祐言是那种在县令府里一点人权都没有的那种人,他们上门来,会被赶出去的那种!

县令府后衙。

盛云锦看着丫鬟端回来的饭菜,有些失落地问:“还是不肯吃饭?”

“不肯。”丫鬟点了点头。

“那我再做个汤。”盛云锦想了想,转过身又去提了一只宰杀好的老母鸡,拿出瓦罐来,准备再煲个汤。

“少爷别做了。”丫鬟不忍心道,“做了姑爷也不想吃。”

“他不吃饿坏了身体怎么办。”盛云锦执拗地没答应,“我做点汤,他渴的时候喝一口,也能暖暖胃。”

丫鬟欲言又止,汤姑爷他也不想喝啊,他连水都不想喝,他想升天。

显然盛云锦也想到了这一点,转过身给老母鸡肚子里放药材的时候,眼泪不争气地直掉。

他不明白,事情为什么就弄成了这样子?从府城回来段祐言就一直不开心,一直不开心,无论他做什么他都不开心。

他明明都跟爹爹求好了,不考了,不考了,让他回他的医馆继续去当大夫了,他还是不开心。

甚至从让他回医馆去当大夫那天起,他连饭都不吃了,不论他每天做什么他都不吃。

盛云锦都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问他他什么也不说。

“哭哭哭,一天就知道哭。”盛致远来到厨房看到自家这个又在以泪洗面的哥儿,真是无语到了极致,“我当初就该将这个庸医抓起来打死他一了百了,省得他来这么霍霍我家。”

哥儿哥儿一天也不吃饭,陪着饿,还要负责给他吃食,夫人也为了这两个人郁郁寡欢,他倒好像个大爷一样,在屋里干坐着啥也不用干。

怎么就没把他给饿死呢。

早知如此,他心软个什么劲,直接等他给锦哥儿解完潮热出来打死算了,庸医害人!招他为婿,还招出个大爷来了。

“爹!你别说了!”盛云锦都快要难过死了,“要不是你当着他同窗说了那样一番话,他回来会这样吗?”

“我说不得了?”盛致远真的要气死,要不是为了他,他不出明年就该升迁了。他不让他考功名,等他一走,就他那个白身,下次再去别人家给人误诊了,谁来保他?谁来保他家人?

还有当初段祐言在他家误诊的事,整个县城的大户都看到了,锦哥儿房里那么多大户人家家里的哥儿、姑娘,他就算不追究段祐言,平溪县还有谁还敢要他?!

一个学医学了二十多年的大夫,连哥儿最简单的潮热都没把出来,他师父都觉得丢人,不肯承认段祐言是他徒弟。他不让他考功名,他这一走,他们两个人如何在这县城里生活?!

他家又那么大一家子人,家里又是开草药堂的,他不自己把名声补救回来,他家里草药堂还开得下去吗?!

这些问题他想过没有,就知道埋埋埋、怨怨怨,整天搁着一张冷脸对他们家人,这么不愿意,他当初提出让他当赘婿的时候,他怎么不拼死反抗呢?

他要是拼死反抗了,他还能称他一句有骨气,既然答应入赘了,就不要成天一副死样子,搞得他们家对不起他一样。

“蠢猪,蠢猪,让他读书,他非要喂猪!”盛致远恨铁不成钢地骂了两句,把和离书扔给了盛云锦,“儿啊,捂不热的心一直捂,对人家不礼貌,和离吧,我们放他自由,这下他总该开心了吧。”

盛云锦顿时泪如雨下,当初他潮热发作的时候,段祐言一直在他耳边跟他说对不起,明明他是个对他很温柔的人啊。

难道真是他一厢情愿么?

如果如果,如果哥儿没有潮热就好了,这样不管他得了什么病,都不会连累段祐言,害得他不得不入赘他,这么痛苦。

都怪他!都怪他!都怪他!要有潮热!

这世上既然要有哥儿,要有潮热,为何就没有能抑制潮热的药呢?

难道他们生下来,除了找个男人解决,就只能潮热致死的命么!

县衙厨房里发生的事,段祐言不知道,他坐在桌上思考,他在想,他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自从他考上秀才后,岳父不再逼着他读书了,夫郎也很开心他可以去当大夫了。

但是当他走进医馆,他没有以前那种纯粹的快乐,好似找不到人生的意义了。

他以前想的是,他只要能在四十岁之前在平溪县开一家医馆,一家属于自家小小的医馆,治病救人就好。

可是医馆也不是那么好开的,不仅要高超的医术,还要有背景,像他这种没背景的诊错了,打杀了就打杀了。

他永远记得,当初爹娘战战兢兢跪在岳父大人面前,求他们绕他一命的场景。

这一幕总是萦绕在他心间,堵得他心里发慌,明明他只是想学医治病救人开间医馆安稳度日,为什么生活总是事与愿违。

如果他那天不来县令府就好了,就不会有现在这么痛苦的感受……

可是不来他这辈子都遇不上盛云锦!

段祐言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他只能折磨自己,好似这样就会让自己感受一点。

这时,门房的下人来报:“姑爷,有你的拜帖,是平溪县案首叫孟方荀,孟秀才的。”

孟方荀!

段祐言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他考上案首了!

段祐言真心地为朋友高兴着,但是想到他昨日没有去参加孟方荀案首宴,心里顿时就没底了。

他该不会生自己气了吧?

段祐言没底归没底,但他到底还是打开了房门,接了拜帖问了一声:“人呢?”

“在后门。”门房恭敬地回了一声。

段祐言拿着拜帖快速地出了房门,直奔后门而去,他在后门不止看到了孟方荀还看到许怀谦、裴望舒章秉文几人。

顿时百感交集地问:“你们怎么来了?”

许怀谦他们看到段祐言也很吃惊,这才多久不见,怎么看上去消减了不少,人也没有以前精神了:“你怎么搞成了这幅样子?”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